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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《王金花李桂芝沈灼光》重生七零,踹飞渣男考大学小说在线阅读全文章节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11 19:33:07    

耳朵里嗡嗡的,是隔壁灶房传来的摔摔打打,还有压低嗓门的咒骂。“懒死鬼托生的!

日头晒腚了还挺尸?当自己是地主家的**?呸!”这声音,刻进骨头缝里都认得。

是我那好婆婆,王金花。她骂人的调门,十年后躺在病床上插管子都改不了那股子狠毒。

我不是死了吗?死在冰冷的医院里,身边一个人都没有。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**,

我耗干了身体,熬瞎了眼,最后连治病钱都被他卷走,说是给他那个相好的买金镯子。

“哐当!”门被猛地推开,一股冷风灌进来,激得我一哆嗦。王金花叉着腰站在门口,

矮胖的身子堵着光,脸拉得老长,活像谁欠了她八百吊钱。“沈灼光!死了没?

没死赶紧滚起来!猪圈都满了,等着老娘替你掏粪呢?”沈灼光。这名字像根针,

扎醒了混沌的脑子。对,这是我,1977年的沈灼光。二十岁,刚嫁给**不到半年。

一个被娘家为了三百块彩礼“卖”过来,被婆家当牲口使唤的可怜虫。身体沉得像灌了铅,

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酸疼。昨晚被王金花支使着去邻村借粮,回来晚了,挨了**两脚,

现在后腰还隐隐作痛。但我咬着牙,一声没吭,撑着坐起来。粗糙的土布被子磨着皮肤,

提醒我这活生生的、带着痛感的现实。不是梦。我真的回来了。回到了这个炼狱的开端。

“聋了?还是哑巴了?”王金花见我不动,几步冲过来,笤帚疙瘩就朝我头上招呼。

我下意识偏头躲开,那硬邦邦的扫帚把砸在炕沿上,发出沉闷的“哐”一声。“躲?

你还敢躲?”王金花眼珠子瞪得溜圆,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,“反了天了你个小贱蹄子!

我们家花三百块买头猪回来还能杀了吃肉,买你回来是当祖宗的?干活!

”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扭曲的脸,心底那点刚重生回来的茫然和恐惧,

瞬间被一股冰冷的恨意压了下去。上辈子就是太软,被他们一家子吸干了骨髓。这辈子?

我垂下眼,遮住眼底翻涌的戾气。现在还不是时候。力气没恢复,处境太糟。我掀开被子,

声音低低的,带着点刚醒的沙哑:“妈,我这就去。”“哼!”王金花对我的顺从很满意,

又骂骂咧咧几句,扭着肥硕的身子出去了,“灶上温着糊糊,赶紧扒拉两口滚去干活!

猪饿死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!”我慢吞吞地穿上打满补丁的棉袄棉裤。脚踩在地上,

冰凉刺骨。土坯墙四面透风,糊窗户的旧报纸裂着大口子。这就是**家,

外人看着还行的三间土房,内里穷得叮当响。王金花抠门刻薄,**游手好闲,

三百块彩礼掏空了家底,还欠着债。我的到来,就是他们眼里现成的、不用付工钱的长工。

走到灶房。一口大铁锅里温着点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。我舀了一碗,蹲在灶膛口,

借着余温暖手。冰冷的糊糊滑进胃里,像塞进一团冰疙瘩,更饿了。院门吱呀一声响。

是**回来了。他趿拉着破棉鞋,缩着脖子,两手揣在袖筒里,

脸上带着熬夜的倦怠和一种……我说不上来的兴奋。“妈!妈!”他声音压着,

透着股鬼祟劲儿。王金花从她那屋探出头:“嚎啥?大清早的!事儿成了?

”**几步窜过去,凑到王金花耳边,嘀嘀咕咕。我端着碗,假装喝糊糊,

耳朵却竖得尖尖的。“……真…真的?广播里说了?”王金花的声音陡然拔高,

又猛地压下去,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。“千真万确!”**搓着手,眼睛发亮,

“恢复高考了!就在今年冬天!妈,机会!天大的机会啊!我二叔不是在县里吗?

他说只要运作运作,弄个推荐名额……”“推荐名额?”王金花的声音尖锐起来,

“那得花多少钱?咱家哪还有钱?上次给你打点进公社当临时工,都……”“妈!

眼光放长远!”**急急打断她,“考上大学,那就是鲤鱼跳龙门!以后吃商品粮,

住楼房!这点钱算啥?砸锅卖铁也得办!

”“可……可那名额金贵着呢……”王金花的声音迟疑了,带着算计,“你二叔靠得住吗?

别钱花了,事儿没办成……”“靠得住!他亲口跟我保证的!”**拍着胸脯,“妈,

你就等着享福吧!等我成了大学生,在城里站稳脚跟,就把你和爹接去享清福!

让沈灼光那个土包子滚回乡下去!”后面那句,他说得又轻又快,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
我端着碗的手,指节捏得发白。冰凉的糊糊顺着喉咙往下咽,冻得心口都发麻。上辈子,

**就是靠着他那个在县革委会有点小权力的二叔,弄到了一个工农兵学员的推荐名额,

上了个地区师范。从此摇身一变,成了“文化人”,更是把我踩进了泥里。原来,

这肮脏的交易,从恢复高考的消息一出来,就开始了。“那……那得多少钱?

”王金花最终被“享福”的蓝图打动了。“这个数。”**比划了个手势。

“嘶——”王金花倒抽一口冷气,“这么多?把咱家房子卖了都不够!”“妈!

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!”**压低声音,眼神瞟向我这边,“咱家不是还有头猪吗?

年底也能卖了。还有……沈灼光她娘家,当初收那三百块彩礼……”“对!对!

”王金花一拍大腿,眼睛贼亮,“那钱不能白给!让她回娘家要去!要不回来,

她就别进这个门!”我听着他们母子俩毫无廉耻地算计着卖猪卖房,

算计着怎么逼我回娘家榨出最后一点油水来填**的“前程”,心底那片冰原下,

有滚烫的岩浆在翻涌。高考……恢复高考了!上辈子,我被他们死死摁在这个泥潭里,

像头蒙着眼拉磨的驴,只知道围着灶台、猪圈、自留地转。等知道高考消息,报名都结束了。

**拿着录取通知书耀武扬威的那天,我正蹲在猪圈里清理粪便,一身恶臭。这辈子,

他们休想!我把最后一口冰冷的糊糊灌下去,碗底刮得干干净净。胃里空落落的,

心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沉甸甸的,带着一股狠劲儿。放下碗,

我拿起靠在墙角的粪勺和扁担,走向臭气熏天的猪圈。

王金花在背后尖着嗓子喊:“掏干净点!磨磨蹭蹭的!中午饭别想吃了!”我没回头。

猪圈里,两头半大的猪哼哼唧唧地挤过来。臭气熏得人睁不开眼。我挥动粪勺,

一勺一勺把粘稠的猪粪舀进粪桶里。冰冷的铁柄硌着冻僵的手,刺鼻的恶臭直冲脑门。

汗水混着猪粪的污浊,顺着额角流下来。脑子里却异常清醒。钱。报名费,资料费,

去县城考试的路费、住宿费。我现在身无分文,连吃口饱饭都是奢望。

王金花和**像两条吸血蚂蟥,牢牢叮在我身上。娘家?那三百块彩礼,

早被我那重男轻女的爹拿去给我哥盖房子娶媳妇了。回去要钱?

只会招来一顿打骂和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”的羞辱。指望他们?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。

高考报名在即,时间紧迫。我必须尽快弄到钱,摆脱这个家!一担沉甸甸的粪水压在肩上,

勒得骨头生疼。我挑着担子,一步一步往自留地的粪坑挪。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
路过村口那棵大槐树时,几个闲着晒太阳的老娘们儿正磕着瓜子唠嗑。看见我挑着粪桶过来,

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带着鄙夷和幸灾乐祸。“哟,建国家的,又掏粪呢?

建国可是要当大学生的人咯,你这大学生媳妇还干这埋汰活儿?”“就是,建国妈好福气啊,

儿子有出息!”“啥福气?摊上这么个闷葫芦媳妇,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,干活倒是把好手,

哈哈!”刺耳的笑声传来。我低着头,脚步没停。上辈子,

这些闲言碎语能让我臊得抬不起头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现在?只当是野狗放屁。

她们懂什么?她们只看到王金花炫耀儿子要“考大学”的风光,却看不到这风光底下,

是准备敲骨吸髓的肮脏算计。我沉默地倒掉粪水,挑着空桶往回走。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。

钱!必须尽快弄到钱!下午,王金花果然发难了。我刚把猪草剁完,

她就叉着腰堵在灶房门口,三角眼斜睨着我:“沈灼光,去,回你娘家一趟。

”我擦着手上的草屑,没吭声,等着她的下文。“建国要考大学了,这是天大的喜事!

也是你们老沈家祖坟冒青烟!”她唾沫横飞,“当初娶你进门,你家可是收了整整三百块!

现在建国考学要用钱,这钱,该你家出!你回去,把钱要回来!要不回来,你也别回来了!

”图穷匕见。终于来了。我抬起眼皮,平静地看着她那张贪婪刻薄的脸:“妈,那钱,

当初是给我哥娶媳妇用的,早花了。我爹的脾气你也知道,进了他口袋的钱,

一分也别想抠出来。我回去,除了挨顿打,啥也要不到。”“放屁!”王金花勃然大怒,

“花了?花了也得给我想办法吐出来!你是死人啊?不会哭不会闹?躺你娘家门口!

就说我们老陈家要休了你!看他们老沈家丢不丢得起这个人!”她越说越激动,

手指头差点戳到我鼻子上:“我告诉你沈灼光,这钱要是不拿回来,耽误了建国考大学,

我扒了你的皮!滚!现在就给我滚回去要钱!”她推搡着我,力气很大。我踉跄了一下,

撞在门框上,后背生疼。“听见没有?聋了?”她见我不动,抬手就要扇过来。我猛地抬眼,

直勾勾地盯着她。那眼神,大概是我重生后第一次真正流露出情绪,冰冷,带着点狠戾。

王金花被我盯得一愣,扬起的手顿在半空,竟没敢落下来。“妈,”我声音不高,

却字字清晰,“我回去要钱,行。但你也知道,我爹妈眼里只有我哥。

我这样空着手回去哭闹,除了让他们更看不起我,让村里人看笑话,让陈家也跟着丢脸,

一分钱也要不到。”王金花狐疑地看着我:“那你想咋样?”“得让陈家,显得‘有难处’。

”我垂下眼,掩去眸底的精光,“我这样灰头土脸地回去,他们只会觉得陈家不行了,

更不会给钱。得让他们觉得,陈家有‘大事’,这钱,是‘投资’,

以后能百倍千倍地赚回来。”王金花皱起眉,显然没太明白我的弯弯绕:“啥意思?

”“意思就是,不能明着去要债,得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钱。”我走近一步,压低声音,

“妈,你想想,我爹妈最看重啥?面子!还有我哥的前程!我哥在公社砖厂当临时工,

一直想转正吧?”王金花眼珠子转了转:“嗯,好像是提过一嘴。”“**他二叔,

不是在县里管点事吗?”我循循善诱,“要是让老沈家觉得,陈家虽然现在困难点,

但建国马上要考大学了,他二叔又掌着权,以后稍微抬抬手,给我哥转个正,

那不是一句话的事?三百块换个正式工名额,他们不得抢着给?

”王金花的眼睛“唰”地亮了。她贪婪成性,对这种“以小博大”的算计最是热衷。“对啊!

”她一拍大腿,“还是你……咳,还是这么办行!那你回去怎么说?”“不能空手回去。

”我摇摇头,“家里还有几个鸡蛋吧?我提上。再跟队长家借点红糖票,买半斤红糖。

我‘体体面面’地回去,就说陈家现在遇到点坎儿,但建国他二叔说了,只要这坎儿过去,

建国考上大学,我哥转正的事,包他身上!这三百块,算是借,等建国出息了,加倍还!

”“红糖票?”王金花一听要花钱,脸又拉下来了,“那玩意儿金贵着呢!”“妈,

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”我学着她儿子早上的话,“半斤红糖票,换三百块现金,值不值?

再说,等钱要回来,建国考学不就有指望了?他二叔那边,不也得打点?这钱,

最终还不是用在刀刃上?”王金花被我说动了。鸡蛋她心疼,但想想三百块,

又想想儿子的大好前程,咬咬牙:“行!鸡蛋……给你装六个!

红糖票……我去问问队长家的!”她扭身回屋翻找去了,嘴里还嘀嘀咕咕算计着。

我站在冰冷的灶房里,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。上辈子被你们当傻子耍,这辈子,

看谁玩谁。六个鸡蛋,一小包用旧报纸包着的红糖。这就是我回娘家的“体面礼”。

王金花还特意给我找了件半新的蓝布罩衫换上,千叮咛万嘱咐,一定要把钱拿回来。

我挎着小篮子,走在回娘家的土路上。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。心里却一片滚烫。

沈家村离陈家村有七八里地。走到村口,熟悉的破败景象映入眼帘。低矮的土坯房,

泥泞的小路,穿着破烂棉袄缩在墙根晒太阳的老人。刚进院子,

就听见我娘李桂芝尖利的骂声:“……懒骨头!柴火也不知道劈!等着老娘伺候你呢?

跟你那没用的妹妹一个德性!”她骂的是我嫂子刘彩凤。刘彩凤也不是善茬,

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坐在门槛上,翻着白眼顶嘴:“柴火是男人劈的!你儿子在砖厂当大爷,

回来就挺尸,凭啥让**?”“反了你了!”李桂芝抄起扫帚就要打。“妈。

”我站在院门口,喊了一声。两人同时转头。李桂芝看到我,先是愣了一下,

随即那刻薄劲儿就上来了:“哟,稀客啊!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,你还知道回来?

空着手回来的?”她眼睛往我挎着的篮子上瞟。刘彩凤也抱着孩子站起来,

阴阳怪气:“哎呦,这不是大学生他媳妇吗?咋有空回咱这穷窝了?

该不会是陈家不要你了吧?”她故意把“大学生”三个字咬得很重。我没理会她的酸话,

把篮子递过去:“妈,嫂子。家里攒了几个鸡蛋,还有半斤红糖,给爹补补身子,

给侄子甜甜嘴。”看到鸡蛋和红糖,李桂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,一把夺过篮子,

掀开盖布看了看,哼了一声:“算你还有点良心。进来吧,杵门口当门神啊?”进了屋,

一股浓重的旱烟味和说不清的怪味。我爹沈老栓蹲在炕沿上吧嗒着旱烟袋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我哥沈大宝四仰八叉躺在炕上,鼾声如雷。“说吧,回来干啥?”李桂芝把篮子藏到柜子里,

坐回炕上,一副审问的架势,“陈家让你回来的?要钱?”果然。我心底冷笑,

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愁苦和一丝隐约的兴奋。“妈,不是要钱。”我压低声音,凑近了些,

“是……是建国要考大学了!”“啥?”李桂芝和刘彩凤都愣住了。

连炕上装睡的沈大宝都竖起了耳朵。“恢复高考了!广播里都说了!”我加重语气,

带着点与有荣焉,“建国他二叔,在县里革委会,管着教育口呢!他说了,

建国是块读书的料,肯定能考上!这以后就是大学生,吃商品粮,住楼房了!

”李桂芝和刘彩凤的眼睛都亮了亮。大学生,在这个年代,那就是一步登天的代名词。

“那……这是好事啊……”李桂芝的语气软了不少,“那你回来是……”“唉,妈,

好事是好事,可眼下遇到坎儿了。”我重重叹了口气,脸上布满愁云,“考大学,得报名,

得买书复习,还得去县里考试,住店吃饭,哪哪都要钱!建国他二叔说了,名额紧,

得提前打点……”“打点?”李桂芝的警惕心又起来了,“要多少?”“他二叔说,

最少得这个数!”我伸出三根手指。“三百?!”李桂芝尖叫起来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

“你当咱家是开银行的?哪来三百块?没有!一分都没有!”“妈!你听我说完!

”我急忙按住她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蛊惑,“这钱,不是白要!是借!

建国他二叔亲口说了,只要建国考上大学,这点钱算啥?他一句话,

就能把我哥那临时工给转正了!正式的!铁饭碗!”“转正?!

”一直竖着耳朵听的沈大宝“噌”地从炕上坐起来,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真的?

他二叔真这么说?”“千真万确!”我拍着胸脯保证,“哥,你想啊,三百块,

换一个铁饭碗,值不值?等你成了正式工,一个月工资翻倍,福利待遇啥都有,

一年就挣回来了!以后你在砖厂,那就是人上人!”沈大宝呼吸都粗重了。

他在砖厂干临时工累死累活,看正式工的眼色,做梦都想转正。李桂芝也明显动摇了,

看看儿子,又看看我:“他二叔……说话真管用?”“妈!人家是县里的大干部!

管的就是这些事!”我加重语气,“再说了,建国考上大学,那是板上钉钉的事!

他二叔说了,题目都能弄到!以后建国在城里当了大官,还能忘了拉拔他亲大舅哥?三百块,

就是买个前程!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!名额有限,多少人盯着呢!”“题目都能弄到?

”沈大宝眼睛更亮了。“嘘!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小声点!这话能往外说吗?

他二叔冒了多大风险?所以这钱,必须得尽快到位!”李桂芝和沈大宝对视一眼,

贪婪和渴望在脸上交织。刘彩凤抱着孩子,也凑过来:“妈,大宝哥要是转了正,

咱家可就好了!三百块……挤挤总能有的吧?上次卖猪的钱……”“你闭嘴!

”李桂芝瞪了她一眼,但明显心动了。她咬着嘴唇,盘算着。三百块是当初的彩礼钱,

她一直攥在手里,一部分给沈大宝盖了房,还剩下一百多,加上家里攒的一点,

确实能凑出来。“那……那要是钱给了,事儿没办成……”李桂芝还是有点不放心。“妈!

我人还在陈家呢!”我立刻表态,“钱要是打了水漂,你让建国二叔把我撵回来!

陈家还能跑了不成?再说了,这钱算借条!等建国出息了,加倍还!白纸黑字,

我让建国按手印!”最后这句话彻底打消了李桂芝的顾虑。是啊,人还在陈家,跑不了!

还能写借条!“行!”李桂芝一咬牙,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,“为了你哥的前程,这钱,

妈出了!你等着!”她转身钻进里屋,窸窸窣窣地翻腾起来。沈大宝激动得直搓手,

看我的眼神都热切了不少:“妹子!好妹子!哥以后出息了,忘不了你!

”刘彩凤也堆起笑脸:“就是就是,灼光啊,以后可得在建国和他二叔面前,

多替大宝美言几句!”我扯了扯嘴角,没说话。心里一片冰凉。这就是我的“亲人”。

三百块彩礼把我卖了,现在为了儿子(丈夫)的前程,又毫不犹豫地把钱“投资”出去。

从头到尾,没一个人问我在陈家过得好不好。李桂芝出来了,

手里紧紧攥着一卷用橡皮筋捆着的票子,大多是十块的,还有些五块一块的。她数了三遍,

才万分不舍地递给我:“三百!你数数!借条!现在就写!

”我接过那卷带着体温和汗渍的钱,沉甸甸的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。成了!

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铅笔头(从陈家灶膛里捡的炭条)和一张从旧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,

工工整整地写下:借条今借到岳母李桂芝现金人民币叁佰元整(¥300.00),

用于**考学打点之用。待**学业有成后,定当双倍奉还(陆佰元整)。

人:**(沈灼光代)公元一九七七年十月廿八日我故意把“**学业有成”写得含糊,

没写考上大学。又把“双倍奉还”写得很大。最后签上“**(沈灼光代)”。

李桂芝和沈大宝不识字,只看到“叁佰”、“双倍奉还”、“**”几个字,

还有我按下的鲜红指印(用灶膛灰和唾沫调的),就心满意足了。“好好收着!

这可是你哥的铁饭碗!”李桂芝把借条当宝贝一样揣进怀里,不忘警告我,

“回去跟建国和他二叔说,事儿必须办成!不然,我闹到陈家去!”“放心吧妈。

”我把钱小心翼翼地藏进贴身的衣兜里,那真实的触感让我指尖都在发颤,“我这就回去,

跟建国和二叔说,让他们抓紧办!”离开沈家时,李桂芝破天荒地把我送到门口,

还塞给我两个煮鸡蛋:“路上吃,别饿着。”沈大宝也难得地说了句:“妹子,路上慢点。

”我点点头,挎着空篮子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直到走出沈家村很远,走到一片无人的野地里,

我才靠着棵老槐树,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土地上。手伸进怀里,紧紧攥着那卷钱。

粗糙的纸币边缘硌着掌心。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。不是伤心,是劫后余生的狂喜,

和一种冲破牢笼的狠绝。钱!到手了!虽然只有三百块,但这是我脱离地狱的第一块跳板!

**,王金花,还有那个贪婪的娘家……你们等着!我抹掉眼泪,站起身。风更冷了,

吹在脸上生疼,心却像燃着一把火。回到陈家时,天已经擦黑。王金花像热锅上的蚂蚁,

在院门口张望。看到我,立刻冲上来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:“钱呢?要回来没有?

”她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衣兜,那眼神,比饿狼还亮。我没说话,从贴身的衣兜里,

掏出那卷钱。王金花一把抢过去,手指头沾着唾沫,飞快地数起来。昏暗中,

她浑浊的眼睛因为兴奋和贪婪而发光。“一十,二十……一百……两百……三百!真是三百!

”她数完,紧紧攥着钱,长长舒了口气,脸上露出狂喜,随即又警惕地看着我,“借条呢?

他们没为难你?”“写了。”我把那张按了手印的借条草稿给她看(当然,

是另一张没写关键字的废纸,真借条早被我藏起来了),“按了手印的,

说等建国出息了双倍还。”王金花扫了一眼,她也不识字,只看到红手印就放心了,

嗤笑一声:“双倍?做他们的春秋大梦!等建国考上大学,谁还认识他们老沈家?这钱,

就是肉包子打狗!”她把钱揣进自己怀里,像揣着个金元宝,“行了,算你办了件人事儿。

做饭去!饿死了!”我看着她喜滋滋回屋的背影,眼神冰冷。肉包子打狗?

还不知道谁打谁呢。接下来的日子,我像一头沉默的骡子,更加卖力地干活。掏粪,喂猪,

洗衣,做饭,伺候一家老小。王金花因为那三百块钱,暂时没找我的茬,

但眼神里的算计更深了。**则完全沉浸在即将成为“大学生”的美梦里,

整天往他二叔家跑,神神秘秘,对我更是连正眼都懒得瞧。我忍。我必须忍。白天,

我抓住一切零碎时间。烧火时,借着灶膛的火光,

偷偷看藏在柴火堆里的、从废品站花一分钱淘来的半本破旧的高中数学课本(封面早就没了,

只剩下中间几页)。喂猪时,嘴里无声地背着政治口号和主席语录(这是必考的)。晚上,

等那一家子都睡死了,我才敢从炕席底下摸出半截铅笔头和几张皱巴巴的草纸,

就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惨淡月光,在膝盖上拼命演算、默写。时间太紧了!离高考报名截止,

只剩不到半个月!我必须尽快脱身!机会终于来了。这天,王金花娘家侄子结婚,

她要带着**去吃席,显摆一下她“即将成为大学生他妈”的身份。**本来不想带我,

嫌我土气丢人,但王金花想着要充门面,硬是把我捎上了,大概是觉得我像个使唤丫头跟着,

更能衬托她儿子的“高贵”。王家在隔壁公社,路不近。坐的是生产队的拖拉机,

颠簸得厉害。到了地方,王家果然热闹,院子里摆了好几桌。

王金花和**立刻被一群亲戚围住,七嘴八舌地恭维着。“金花姐,好福气啊!

最新《王金花李桂芝沈灼光》重生七零,踹飞渣男考大学小说在线阅读全文章节 试读结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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